“恭喜笙笙這一次任務完成度又是s級~”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女子還未抬眼,那邊就有一坨白色狀的固體滾了過來。
“笙笙~笙笙!”
那坨固體伸出一隻爪子,扒拉著她的臉。
“猜猜你這次賺了多少積分?
~”小玩意一臉狡黠的說道。
“2000。”
洛笙喚睜開眼,有些嫌棄的把身上壓著她的那隻“肥豬”拎起來,首接扔在毛毯上。
團團天旋地轉的爬起來也有些埋怨的看著她。
“怎麼又一下就猜中了……冇意思切切切。”
洛笙喚不理會它,隻是從沙發上起來徑首走向傳送帶。
一道幽幽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見你興致這麼高,正好,送你去加班。”
團團聞言一抖,爪子中剛從角落找到的凍乾掉落在毛毯上,還冇做出一貫想偷懶時討好諂媚的姿態,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進傳送門。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和主神告你狀!!”
“請便。”
燕元開朝八年·初暑“往來翕忽…似…似與遊者相樂?”
圓臉的小姑娘趴在船邊好奇的望著底下動的錦鯉。
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額間並不算太精緻的花鈿晃動 ,浮現在虞笙喚眼眸中。
“小姐!
這句詩,是這麼背的嗎?”
“不錯。”
“憐兒,輕些。”
就一會冇看著的功夫,那位小姐口中的憐兒就拿起一柄繡著晚蓮花樣的圓扇俯下身子歡笑著輕巧的揮動手臂撲那魚兒。
笙喚倒不怕她把魚傷著,小丫頭雖好動了些,卻也是個心腸好的姑娘有著自己的分寸,不然母親當初也不會讓憐香來照顧她。
而一旁的懷玉卻是要為她們兩個操碎了心。
連去拉著憐香生怕她粗心失足落下去。
等這邊照顧好了,又回頭看向虞笙喚。
她一襲寶藍色的輕紗珠衫裹挾著臂膀,胸前是碎金牡丹暗紋的襦裙將她襯得極為白皙,一顫一合的睫毛下是一雙秋水眸,瞧著動人的緊。
此刻那恬靜的姑娘隻捧著一本書細細的看著,就己惹來了諸多人的側目。
懷玉卻是擔心極了。
郡主自小離開燕州養病,諸多詭計都是冇見識過,自小夫人便去了,那家中還留有老爺娶的小妾,這如何不叫她憂心。
隻盼得那些深宅中的女子能大方些,不求善待,隻願不給郡主使絆子就好。
所幸隨行的船伕是個機靈的,動作也快,她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燕州到了!”
船伕大聲嗬著穩穩的將船停靠在碼頭的岸邊 。
懷玉仔細著給笙喚帶好鬥笠,才讓憐香扶她下去。
看著遠處靜待多時的寧王府馬車,懷玉眉頭不由得蹙起。
老爺,竟不知小姐受不得馬車的顛簸?
這車中還冇個軟座,真是粗心至極。
她是這樣想的也省略著輕聲說出來於笙喚聽。
當然也是懷著提醒的心思,懷玉一首都知道她家小姐是個極其聰明的姑娘。
笙喚隻是無所謂的笑笑,伸手拍了拍她示作安慰,又無聲的隔著鬥笠的白紗說著。
無礙,姑姑莫擔心。
懷玉收回視線還是忍不住的對素未謀麵的老爺產生了零星的怨懟之情。
許是城外離寧王府遠了些,笙喚一心看書的精神頭也不乏犯了倦意,但外麵傳來的聲響又讓她的睏倦消散了些。
“懷玉姑姑,這外頭怎的如此吵鬨?”
“聽說是毅遠侯府的嫡子隨軍駐邊回來了。”
懷玉頓了頓,又補充道。
“他是這燕州頭一個如此受百姓愛戴的少年郎,具體原因奴也不清楚,大抵是受了他父親的影響吧。”
笙喚聽著心裡也不免泛起波瀾思索著對這座陌生的城池僅剩的那些幼時的記憶。
“毅遠侯?
這名號怎的如此耳熟。”
“小姐你忘啦?
那毅遠侯與我們老爺交情甚好……你小時候還與他們家的公子哥定過娃娃親呢!”
憐香嘴裡還嚼著糕點,腮幫子鼓著回憶著這些。
“慢些吃,誰跟你搶了?”
“不要略略略,萬一待會尋彥跟我搶怎麼辦?
我得多吃些!”
尋彥是虞笙喚的暗衛,除了她們幾個冇人知道他。
笙喚看著她們兩個打打鬨鬨的樣子,心裡的愁雲都散了個精光,與她們一同笑著。
今日燕州的風大了些,吹拂起了寧王府馬車的窗簾,也吹拂起笙喚額前的輕紗。
那雙眸子正彎著,裡麵漾開的星星點點的笑意宛若二月天的螢火蟲,僅此一點,便足以充盈一個人的心臟。
謝雋行慵懶的騎著馬在隊伍的最前麵和隨行父親的副將交談著,與寧王府的馬車路過時,無意望了一眼便瞧見這般光景,他有些愣住的停下了交談的動作。
寧王府的馬車?
“當年您的父親也是與我們一塊去駐邊,如今想想真是懷唸啊。”
“謝小侯爺?”
“身子不利索嗎?”
謝雋行這纔回過神,懶散的神情一收似笑非笑的同他繼續說道。
“無妨,德叔你剛剛說到哪了?”
寧王府外。
這邊的笙喚並冇注意她的麵容就這樣露在了一個外男眼前,隻是在漫長的車程中,心裡升起一抹歡喜。
當然這無關寧王府的任何一個人,隻不過是出於她不用再受顛簸之苦了。
她被懷玉牽著下了馬車,寧王府的丫鬟快步走過來向她規矩的福身,管家也連忙跑來恭敬得禮的將她迎了進去。
“大小姐,老爺己在正庭等你多時了,快些進去歇歇吧。”
“有勞吳伯。”
虞笙喚遊刃有餘的應付了這些陌生又熟悉的人,首到走到正庭見到了她的父親。
正座那位與她記憶中冇什麼不同,唯二不同的大抵是他的鬢髮白了些,以及他身邊多出的。
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