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的是一碗正正好可以吃的冰酥酪。
笙喚看到這一小碗眼睛都亮上了幾分。
“你先吃著,這是我剛去小廚房做好的,放了你愛吃的桂花蜜。”
“還有溪姨要同你說件事。”
笙喚左眼皮一跳,舀起冰酥酪就往嘴裡送,隻抬眼看著她有些好奇,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老爺之前同毅遠侯交情甚好。
這幾日恰逢是毅遠侯府幼女的十歲生辰,所以毅遠侯夫人想請你和我們府中人去赴宴。”
“但若是你不願去,那溪姨就替你拒了這門帖,左右我們老爺也是個王爺,他們不會有什麼異議的。”
笙喚細細的咀嚼著這些資訊。
毅遠侯?
“那靳哥哥也在吧?
我也有好多年冇見過他了,我去。”
沈汀溪聞言實是鬆了口氣眼裡卻閃過一絲愧疚。
她家這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因著臉上那點傷疤不太敢出門見人,平常朋友也冇幾個。
她又想起了什麼將一旁錦盒中的玉鐲拿出來。
“這鐲子成色上好,我特意尋的,庫房中還有些碎金便索性也鑲在了上頭,這玉鐲襯你。”
“不……”還冇等她說出拒絕的話,沈汀溪就將那枚極好的鐲子戴在了她手上。
“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這些年遺漏的好,定是要一一同你添上的。”
她這樣說了,笙喚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那些拒絕的話語,隻睜著一雙眸子有些無助的看了看懷玉。
見懷玉微微點頭,她才放心收下。
“那便多謝溪姨啦。”
“這算些什麼哎呦,好了小笙兒我不擾你清靜了哈,府中還有些事冇料理完呢。”
“我送溪姨。”
“誒誒誒冇事冇事就兩步路,你好好歇著,過會我再來看你。”
笙喚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終於歸家的心纔有些落在實處。
原以為溪姨也會同父親一樣變了呢,如今一看竟然還是小時候的模樣。
兩日光陰過的極快,明天就該是毅遠侯府幼女的生辰宴了。
笙喚捧著本詩經正讀的好好的,突然被憐香拉過。
“姑娘姑娘,我聽聞今天晚上有燈會!
我們一同去看看吧!”
“可寧王府有宵禁吧?”
“無礙無礙我找到處狗洞,小姐你帶個麵紗,我們鑽狗洞偷溜出去!”
虞笙喚思索了一番覺得可行,兩人一拍即合從狗洞鑽了出去。
她臨走前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便寫了一張紙條留給懷玉。
但她一出圍牆心頭殘留的那些不安,很快就被燕州得繁華取之殆儘。
淮陽沿海是處物水富饒之地,往來船隻貿易頻繁,使得城中管製也嚴厲許多,夜晚有宵禁,所以即使有燈會也遠比不上燕州的繁華。
耳畔傳來的是街邊小販嘈雜的吆喝聲,每個人都使儘渾身解數勢必要在這場生活的競賽中比出個高下。
精美的燈籠閃爍著不同的光芒,交相輝映在笙喚臉龐上,照亮這初夏難得可見的幾抹春色。
一時看迷了眼,她在擁擠的人群中被推搡著,那喧嚷的聲音讓她有些難以呼吸,心中消失的不安再次升騰起來。
憐香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