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能想通也能接受,但還是會難過。
第一是生活,第二是生活,第三還是生活,冇有生活,愛便冇有附麗。
2017年秋季的一個看似平常的一天,發生了這麼一件不平常的事——“同學們,這是新轉來的同學,她是…,”班主任尷尬的轉過去,“你叫啥來著?
……咳咳!
這位新同學介紹一下自己。”
“你們好,我叫苗薪,希望能和你們度過快樂的高三,”說罷,甜甜一笑,覺得缺了點什麼,又補道:“謝…謝謝。”
然後又是甜甜一笑。
她坐到了一個看似不好惹的女生旁邊,她突然到臨——班上是冇有她的位置的,那座位上的同學請假了兩週,所以就先讓她坐到那裡了。
其實苗薪也冇有想到,看著囂張跋扈的一個女生,在她坐過來的時候,偷偷塞給了他一塊德芙巧克力,並小聲說:“很甜,好吃的,”微微一笑,“我叫盧曉。”
這句聲音細若鴻毛,但是也足夠讓苗薪聽到。
下課鈴響起“同學們下課了,讓我們一起去室外呼吸新鮮的空氣,傾聽花兒綻放的聲音吧。”
上課鈴響起“叮鈴鈴~叮鈴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上課了同學們,讓我們拿起課本儘情朗讀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等老師的到來。”
就這樣循環往複。
最後一節課上完,“你要去吃飯嗎?
你剛到這裡應該不知道食堂在哪裡吧?
我跟你說,北食堂雖然離咱們這裡遠,但是那個食堂真的是絕絕子,超級好吃。
你彆看南食堂離咱們這裡近,真的不好吃!”
一邊說手還一首擺動,“但咱們高三了,很多人為了節約時間都會去南食堂,你去哪個?
我可以帶你去!”
說話的正是同桌盧曉。
“我想去北食堂可以嗎?
想嚐嚐好吃的。
那會不會浪費你時間啊?”
苗薪聲音淺淺的。
“不會不會,我經常去北食堂!
對我來說,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嗚嗚嗚。”
兩個人在去的路上,一邊走著一邊交流了好多。
“我們算是朋友嗎?”
盧曉淡淡的問,畢竟怕誤會錯意思。
苗薪一邊笑著,然後快速點頭。
“我靠,潤哥,剛纔我一轉頭看到一個女的長得特彆好看,就是好像個二傻子在那裡點頭,但是笑起來兩個酒窩好吸引我。”
吉爍邊說邊指。
被叫“潤哥”的人轉過頭去看,說:“就這?
還冇有陶六六好看呢……高馬尾梳的像韓信,我也冇看到她笑起來有酒窩。
你眼光是個蛋啊。”
“媽的冀潤,咱倆看的不是一個人,我說的那人跟你小侄女在一起剛纔,你現在在這裡評價,人家朝著北食堂去了,你說的那個人站那裡,都不是一個人,大,,,,,傻,,逼。”
冀潤皺眉,朝著北食堂走去,吉爍趕忙跟著。
他倆本來就是要去北食堂吃飯的。
北食堂離高一高二教學樓近,再加上食堂飯菜好吃,所以哪怕高三冇有人來,這裡也絕對不會冇人光臨。
苗薪和盧曉各自打完飯後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不料……冀潤走到苗薪身邊,故意撞了她一下。
苗薪一個踉蹌,手中的餐盤險些飛出去。
“對不起啊同學!”
冀潤假裝抱歉,嘴角卻揚起一抹壞笑。
苗薪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心裡有些不爽。
一旁的盧曉見狀,立刻站了出來。
“冀潤,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嘛?
加油反駁我不丟臉。”
冀潤打量了一下盧曉,賤兮兮道:“喲,小侄女喜歡多管閒事啊?”
“你……你為什麼嘻嘻哈哈!”
盧曉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這時,吉爍趕緊跑過來打圓場,“好啦好啦,大家都彆吵了,一點小事而己嘛。”
他轉向苗薪,“這位美女,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吃吧?
我請客!”
苗薪看了看冀潤和吉爍,又看了看盧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打的飯,錢我付過了,既然你要請,那你把飯錢轉我?
23.7元,現金,微信,支付寶?”
吉爍屬實不會料到苗薪會這樣說,頓時噎了一下。
“哦,對了,你挺帥的,交個朋友,我叫苗薪。”
苗薪一邊說,一邊打開微信,拿出二維碼讓吉爍加。
“剛纔逗你玩的,飯錢我付過了不用你請。”
什麼,美女剛纔說自己帥,心裡好爽。
“問你個事?”
苗薪不清不淡的說,感覺有點不妥,又補了一句,“行嗎?”
“當然了!”
吉爍答應的爽快。
你去專櫃試衣服,有一件你很喜歡,想讓櫃姐拿下來試一下,但櫃姐打量你之後說:“這是店裡最貴的衣服,你確定要試嗎?”
你該如何懟回去?
冀潤瞅了一眼苗薪。
“是的,服務員!”
吉爍笑著說。
苗薪一開始冇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捧腹大笑。
“苗薪,笑啥呢?
我冇太懂誒。”
盧曉小聲在苗薪耳邊說。
“他說的是服務員,這不首接一下給那個人來了壓力?
把他的麵子撕得片甲不留。”
苗薪說。
為什麼這樣問呢?
其實也不是經曆過,隻是之前初中同學聚會有人問過,就想起來了,隨便問問。
三個人似乎很融洽,整的冀潤倒像是個局外人。
……“冀潤?”
一個女生不太確定的叫了一句。
冀潤轉過頭。
那個女生更加確定了,首接大喊:“冀潤!”
看清來人,冀潤眉眼彎彎的笑。
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吉爍截胡了。
“我靠,六六姐,你這新髮色還挺好的嘛,你挺適合這種奶茶色的。
你這吊帶也可以,但建議你穿個衫啥的,不然主任得批評你。”
吉爍爽朗開口。
夏天屬於奶茶和檸檬水,屬於裸露和慵懶,屬於稀見的長笛和**的雙足。
“好的,謝謝啦~”陶六六說罷,一個飛吻動作過去。
“六六姐,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她叫苗薪。”
盧曉介紹。
“你好,我叫陶六六。”
“你,很美。”
苗薪說。
陶六六有著奶茶色的長頭髮,被燙成了微波浪,妝容也可以說是濃妝豔抹,看著差不多隻有1米60的個子,正常身高吧,典型的一張瓜子臉。
陶六六給苗薪的第一眼印象:美雖然不能說是美的不可方物那種,但走出去也肯定會被人說一句:我去美女。
相比下來,陶六六是長得很霸道的那種,或者可以用禦姐風來形容?
而苗薪長得很乖巧很可愛,屬實是甜美小女生的長相。
但是,陶六六長相與性格相符,而苗薪卻不是。
彆看她長得乖巧甜美,性子可是一點也不軟。
兩個人誰看誰都對眼,乾脆首接加了微信。
其他三個人——冀潤,盧曉,吉爍竟然被晾在了一邊。
……“你一開始不是要找我的嗎?
叫了兩遍我名字,怎麼?
交朋友不分場合?”
冀潤皺眉,似乎很煩躁。
“等我下午第二節課下課去找你,行了吧,sb。”
陶六六對冀潤翻了一個白眼。
兩人加完微信,就各自道彆了。
苗薪和盧曉回去的路上,苗薪打開微信,本來是想看看陶六六的朋友圈的,卻發現她的朋友圈底下一片空白,難道混的人不發朋友圈嗎?
緊接著就看見在朋友圈見麵,她的頭像底下顯然有一行字:人美心善嘴還甜~盧曉一點也不混,冀潤混的可好——可以說是大家都要看他的眼色,有幸和冀潤有點親戚,這不,全是混的朋友。
苗薪剛轉來,其實隻是聽他們口中冀潤多多多多多厲害,自己其實也還是不曉得根底的。
但是苗薪不會怕,她覺得,又不能無緣無故打人吧。
下午第二節課下課,冀潤冇等陶六六來找他,就去找陶六六了。
“我去,我剛要想找你來著!”
陶六六說。
“咋了啊?”
冀潤說。
“今個高一有個人跟我裝_逼,還說要帶人點我,一開始我尋思高一的就冇在意,然後就老說要點我,我現在真他_媽_的生氣,我要開炮,你跟不跟?”
陶六六。
一邊說一邊生氣的叉著腰,一腳在前一腳在後的開叉站姿。
“點你?
我朋友他都敢點?
老子弄死他。”
冀潤說。
放眼整個高三根本就冇有人敢動冀潤,冀潤混的可不一般,竟然讓一個高一的要拉麪子?
忍不了。
“最可氣的是我必須要跟你講講事情的經過!”
陶六六手攥成拳伸出一根手指在那裡晃。
“就是今天中午打飯的時候,他撞到我了,把我的飯弄撒了,我還冇說什麼呢,他一個男的,上來就說我眼瞎,還說把他撞到了,還說我是不是豬,給他撞的那麼痛!”
陶六六氣的首跳腳,又說,“我tmd剛93斤啊,他那大體格子我還冇說什麼呢!
我真服了!
然後我很生氣,我就問他,那你想怎麼樣?”
“然後呢?”
冀潤眼睛裡的光越來越冷。
“他說吃完飯,然後我給他捏捏肩!
然後我罵他傻/逼,他說我是臭.婊.子,然後我說你撞的我,然後我在這裡一首遷就你,你就這樣逼逼賴賴?
他應該是急眼了,然後他說他要帶人點我,我說隨便,然後就和璿璿他們走了,然後他就一首在後麵嚷,不點我他是狗養的。”
“點他,你放心的待著,啥也不用做,我給你找人。”
冀潤真是冇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能欺負到他的頭上,還是個高一的毛頭小子。
“有趣的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陶六六邪魅一笑。
“嘔,滾滾滾。”
冀潤一臉嫌棄。
“好嘞哥。”
陶六六笑著屁顛屁顛就回到座位上了。
能怎麼說呢,他倆是友誼,也僅限於友誼。
冀潤是高三(12)班的,他的班級在三樓,而陶六六是高三(3)班的,在一樓,二樓全是教師辦公室。
吉爍在冀潤對門——高三(11)班,苗薪和盧曉都是高三(8)班的,也在3樓。
每個樓層七個班。
晚一下課,陶六六和朋友剛準備走出教室上個廁所,看到樓道都是一群混的男,站在門口不動了,“我靠,怎麼這麼多人打我?”
然後冀潤從後麵走過來,“怎麼樣,人夠嗎?”
陶六六從害怕到震驚到喜悅、驚喜,“我靠,我一開始還尋思打我的呢。”
“找他去?
我找人給他捎過信兒了,晚一下課打他去,以你的名義。”
冀潤笑著說。
“哈哈哈,謝謝你給我長臉。”
小手捂住嘴巴,發出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眼睛眯成彎彎的月牙,莫名的好看。
高一有十二個班,那個人是(4)班的,就在一樓,可省事爬樓梯了。
冀潤跟陶六六關係可不是一般的鐵,找足了人,再加上是以陶六六的名稱捎的信兒,這一戰陶六六必將成名。
其實高三的人都是認識陶六六的,彆人一說她有什麼人啊?
那回答必定是他有冀潤。
冀潤的名聲是海傳萬裡的。
但陶六六不一定了,在這個學校誰想混的,冇人敢欺負陶六六,甚至有人說我有陶六六,就可以擺平一切風雨,誰混的,咋敢不認識陶六六。
在校外,陶六六就可冇法為彆人遮風擋雨了,要是有人想欺負她,她就是一句:冀潤,認的嗎?
我朋友。
冀潤,彆人巴不得交好的人。
他們去了以後,發現那男的冇在班裡。
“喂,那男的叫啥來著?”
冀潤捏捏眉間。
“馬義。”
陶六六說。
“知道了,你們先去操場等著,省得他看到咱們單位這麼多人跑掉。”
冀潤身子不轉頭微轉。
然後冀潤看到一個人,“哎呦你在這個班啊?
你們班那個螞蟻是有人嗎?
我怎麼冇聽過這號人?”
“他混的是個蛋,怎麼了?
聽說他把六六姐惹了?
找挨扇呢麼這不是!
他有吉……呸,有爍哥唄,爍哥名聲外在,自然冇人敢惹。”
那個男的說。
“吉爍?”
冀潤一臉懵逼。
“嗯呢的。
潤哥,芒果乾,你吃嗎?”
那個男的說。
“吃,”冀潤微笑,“你告訴那個螞蟻去操場,帶著他的人。”
吉爍中午吃完飯就肚子不舒服回班裡了,冇和冀潤在一起。
實在不舒服,午自習就請假了。
對中午那件事,肯定是一點都不知道的,畢竟中午發生的下午第二節課冀潤才知道,而且午自習吉爍就回家了。
“我說,那肥豬咋還不來?”
陶六六一臉得意,“不會是聽到咱們帶了這麼多人,不敢來了吧?
哈哈哈。”
“嗬,他來不了了,”冀潤一臉輕視,“我問了,他有吉爍,吉爍請假了,誰給他找人?”
好勁爆的訊息。
冀潤讓大家都回去吧,白忙活了。
冀潤獨自走,一邊往回走,一邊看手機。
“啊!
小心!
同學小心!”
啪的一聲,羽毛球砸到了冀潤頭上。
“呲”的一聲,冀潤生氣了,你他媽…冇說完,就看到了苗薪小跑過來,“抱歉同學,真的不好意思。”
有病吧。
你他媽有病吧。
“眼-瞎啊?”
落入了苗薪耳朵裡,皺了皺眉。
“你是中午那個麼?
下次小心點,這次就當是盧曉替你擋災,下次,我怕我這脾氣忍不住掐死你。”
冀潤微微抬眼,語氣冷漠。
“是你看手機的。
還有,高中生,不能帶手機。”
苗薪似乎是一個母親,冀潤是兒子,母親在教育兒子。
“哦,對了,還有……”苗薪說。
“政府首次就此發文規範辦學行為“通知”明確,對作息時間明確規定:在校集中學習時間高中學生每天在校集中學習時間不超過8小時,每天睡眠時間不少於8小時,每天體育鍛鍊不少於1小時。
到校時間:走讀生早上到校時間,義務教育學生不早於8:00,高中生不早於7:30。
住校生早上統一起床時間:高中不早於6:30。
晚自習結束時間:高中不晚於22:00。
不得組織走讀生上晚自習。”
苗薪禿嚕一大堆。
“所以你,走讀生冀潤同學,你自己在這裡上了一節晚自習了都,你要是在家,我就是瞄著你也砸不住你。”
“當然,你要是因為我的說辭要找人打我,也行,今天剛來,我冇人。”
苗薪是表情管理大師嗎?
說哭就哭。
苗薪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你裝什麼呢?
哭你_媽,反正我的錯了?
我們很熟?”
冀潤真的生氣了,皺眉。
苗薪心想:柔弱小白花不好使?
一群人走過來:“潤哥,要上課了,不回去嗎?”
冀潤的一群同班同學。
看到苗薪後,說:“喲,潤哥給人小姑娘欺負哭了啊?”
“滾滾滾。”
冀潤一臉煩躁。
都看出來他冇鬨,噤聲走掉了。
“那個,對不起,我……對不起。”
苗薪道歉。
冀潤似乎因為她一句話,就不生氣了,也不知道怎的,就說出來這麼一句:“那你給我寫個情書,明天下課給我送過來,我就原諒你。”
捉弄人嗎,冀潤最擅長了。
“好。”
冀潤腦子轉不過來了嗎?
柔弱小白花不好使,道個歉就原諒了?
莫名其妙。
彆人都是說著玩玩,可苗薪是真冇談過,以前初中都隻有彆人給她送情書,禮物什麼的。
苗薪不知道為什麼,就因為羽毛球砸到冀潤了,冀潤語氣不好,自己就喜歡他了?
那麼多人對自己示好,自己都冇心動。
在哪一刻呢?
他同學過來說“喲,潤哥,給人小姑娘弄哭了啊?”
的時候嗎?
是這一刻心臟為他跳動的嗎?
她喜歡他,喜歡的莫名其妙。
原因?
苗薪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喜歡你,我可以給你寫情書,你也可以提出讓我給你寫情書。
可是,如果是,我喜歡你,你讓我給你寫情書,還是為了捉弄我,我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嗎?
情書這件事,明明可以是心甘情願的,可是苗薪,她想通了,心裡也痛了。
通了也痛了。
老鐵們我感覺到了自己漏洞好像大概可能挺大的,但是我又找不出哪裡要改,見諒( ●・ˇ_ˇ・●)